整家医院只有顶层设计了一个房间,且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可踏足。
叶鸢跟赫瑞拉医生走进这里,不像是一般的病房,而像是一套装潢极为不错的公寓。这里卫生间,厨房,客厅,餐厅和卧室一应俱全。
叶鸢上下打量着房间,紧跟着赫瑞拉医生,手里还端着纱布和治疗外伤的药,她想起刚刚在顶楼天台见到男人时,他的小臂上貌似流着鲜血。
走进房间,隔过一道墙就是一张大床。而那人将风衣随意搭在床尾,只穿着里面的短袖,强壮有劲的手臂暴露在叶鸢眼中。
冼礼蹙眉站在窗边,手摩挲起下巴,直gg盯着边翊的伤口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直到赫瑞拉医生叫了他一下,他才反应过来,迅速侧到一边,继续深思。
又是那奇怪的花香味,边翊抬眸看去,赫瑞拉医生身后紧跟着一个瘦小的身影,那人好奇着正四处观察,视线从对面的餐厅转到头顶天花板,最后转到摆在窗边的大床上,跟他的视线撞了个满怀。
只一瞬,nv人就迅速低下头,这个角度男人还能看见她因为紧张而迅速ch0ux1的x腔。
边翊对着正准备拿外伤药的赫瑞拉医生说:“这点小伤随便什么人都能上药,医生继续去忙吧。”
医生粗略检查了眼前男人的手臂,确实只是划开一道口子,无甚大碍。
而她身后的叶鸢也如释重负,轻巧转身,准备快速离开这里。刚走几步,床上慵懒的男人不满道:“听不见让你上药?”
叶鸢一梗脖子,机械般转过头,难不成那个“随便什么人”就是指她?
眼前nv人微垂脑袋,心不甘情不愿迈着步子,走到床边。没吃过猪r0u但见过猪跑,两个月跟赫瑞拉医生来回巡房,看了那么多次包扎,她也掌握的差不多了。
她学着医生的样子,两只小手卷起袖边,一道十厘米左右长的血口赫然出现在眼前。叶鸢拿起sh毛巾,将流淌到小臂的血擦g,又拾起镊子,取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棉球,沾了点药轻柔地涂在男人伤口上。
nv人神情严肃认真,杏眼紧盯伤口,眉间轻微蹙着,手像羽毛一样触碰到他,边翊感觉到微微发痒,垂眸看她,还不算太蠢。
涂药的时候,赫瑞拉医生总会说一句话。
叶鸢学人学到底,她边涂药,边轻声说:“疼的话跟我说,我放轻一点。”
这点伤口,要不是血流到手上,他都未必察觉,男人失笑,疼倒是不疼,这nv人上药是真痒。站在窗前的冼礼也听到这句话,笑出声:“鸢,别心疼他。边身上中两弹,都还活蹦乱跳跟我喝酒去呢。”
谁会心疼他?叶鸢暗自腹诽,早知道引人误会,她就是把舌头咬断也不说这话。
但她碎嘴子惯了,手上拿起纱布绕几圈,继续说:“中枪最好还是别喝酒,医院里有个颂邦大叔每次换药情况都很差,喝酒会减缓结痂的速度,不利于痊愈。”
话说完,房间陷入si寂,气氛很奇怪。叶鸢手一顿,先抬眼看向男人,男人倒是没什么反应,转头看冼礼,冼礼的嘴角上下抖动,跟跳探戈一样。
这群人真奇怪,她好心提醒,连句感谢也不说。
只是叶鸢不太清楚,上个管边翊闲事的人,血已经流g了。
叶鸢包扎很细致,毕竟是程,她现在一心冲出这片基地。
鼻间淡淡的大麻臭味此时也犹如催命符。
最后两步,叶鸢顺利迈出大门,扶着膝盖喘粗气。这一幕恰巧被加尔卡看到,他知道从不远处雇佣兵基地来到这的都是老板,是给他们食物和钱的人,只是从没来过nv人,所以看着她狼狈地跑出大棚基地时,只是在咬着手指,并没上前。
叶鸢一抬头,跟一对黝黑的眸子对视上,小孩的眼睛里满是试探,好像是不确定她的身份。她笑笑,伸出手打招呼。
恰巧他妈妈托玛走出木屋,她看到叶鸢是一点都没犹豫,捏住加尔卡的黑臂给她鞠躬。
“不用,不用,我不是你们的老板。”
托玛的英语不是很好,她只能大t明白叶鸢的意思,但丈夫跟她说过,从雇佣兵基地来的人都要当成神明,她不敢慢待,伸出手想去拉叶鸢进屋,但又怕叶鸢嫌她脏,于是手只好浮在半空。
边翊他们出来应该还有段时间,叶鸢无处可去只能站在沙子上g等,又见托玛实在热情不好拒绝,于是跟着托玛和加尔卡进了这间小木屋。
木屋里收拾的g净整洁,一家三口的用品放置规整,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木床。托玛邀请叶鸢坐在仅有的一张木椅上,自己转身出去拿烧的滚烫的茶。
木椅很粗糙,隔得叶鸢pgu疼,托玛的热情让她感动,心里也微微发酸。她看向坐在木床上不说话的加尔卡,用英文放慢语速,“你好,我叫叶鸢,你叫什么?”
“加尔卡。”男孩回答得很快,也很g脆,跟刚才在边翊他们面前相b,敛去了谄媚。
叶鸢把身子转向他,“加尔卡,你多大了?”